星期四, 九月 15, 2005

Moon Festival

也许是快到中秋了的缘故吧,想起罗大佑的老歌。

每年系里retreat的时候总是赶上我的生日。今年也许是因为毕业了,马上就要离开那里了,retreat的时候大家给我买了蛋糕,点了蜡烛,郑重其事地过了一次生日。吹蜡烛之前,大家让我许个愿。很多年没有过生日了,对于许愿这样的节目一点准备也没有,而且那么多想要的东西,许一个愿那里够呢?想了半分钟以后选定了一个:希望三年之后能够回国。妈妈那时候就坐在我身边,如果她知道我许了这样一个愿,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吧。可是,好像许过的愿如果说出来就不灵了,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她。

其实,那时我还在两个发展方向之间犹豫,没有考虑清楚到底该沿着哪条路走下去。一方面我想去WHO、World Bank这样的non-profit organization,另一方面也很想回国。可能潜意识里回家的愿望更强烈一些吧,在没有时间给我翻来复去深思熟虑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回国。从美国东海岸搬到英国来,和国内的时差少了5个小时,虽然还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理上却觉得离家近了好多。然而,更多的时候是和周围的朋友们聊天的时候发现,自己对中国的认识已经很脱节了。家还是原来的家,可是我几乎已经不认得了。有时候我会想,回国对于我来说会不会成为叶公好龙那样的下场?也许我真的是“老”了,小的时候想做一件事从来没有这么多的顾虑,可是现在要做个什么决定却总是思前想后、颠来倒去的折腾。不知道这该算是成熟呢?还是不再有闯荡的魄力了?

6 条评论:

Jack Sparrow 说...

干吗把歌词删掉了?罗大佑不会告你的

我顺便又去看了一下你以前的东西,看到ZW的时候自作多情地一闪念:哦,这个是我吗?然后看到下一句,明白不是我。接着想起上一次看的时候,完全同样的过程。我真是没长进:)

Jack Sparrow 说...

看见你的旧作,提到胡适家书,以及他和江冬秀。我难免想起鲁迅来。他和胡适,都是没能摆脱旧式婚姻的。胡适努力和冬秀沟通,“改造”她。鲁迅有过这样的想法吗?我总觉得没有。我没有去查这样的考证,但以我妄度他意,他对和朱安的婚姻,恐怕没有试图去妥协。
鲁迅是一个求真的人,有时候到了苛刻的地步。从他对二十四孝的批评就可略见一斑。二十四孝中自然有过度的例子,但象老莱子彩衣娱亲,我就觉得无可厚非。我自己虽不至于那样老,在父母膝下撒起娇来也十分不合年纪,却并不是做作讨好。但是鲁迅不能容忍这样的虚假。
可是这也是悖论。他这样求真的人,不得不维持一个完全虚假的婚姻。我有时会想,从朱安的角度来说,如果鲁迅与她有过真实的婚姻,甚或给她留下子嗣,大概要更人道一些吧。他要孝,也同情她,但是这样的同情变不了爱情。

胡适真是个温和的人,在他走极端的时候都显得温和。他把自己放在最底。
为了所爱的人,他连自己也放弃了。他和母亲妥协得彻底。娶了她选的妻子,而且努力去爱她。母亲选冬秀,是认定她是个好妻子。鲁迅以一生来证明母亲的错误――我理解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反叛母亲。只是胡适用了一生去成全他母亲的错误。

胡适作《病中得冬秀书》:
  岂不爱自由? 此意无人晓:
  情愿不自由,也是自由了。
情愿不自由。这五个字,个中滋味,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吧。他没有遗憾吗?一定有。虽然他自己选择了放弃自由。他对徐志摩的离婚再婚那么理解支持,一定也有这样的心理吧:我不能做的,你做了,到底也算是我看见自己无法去追求的另一个可能。

匿名 说...

哥你有所不知, 罗大佑不太好意思看见自己的旧作, 所以和冬梅打了招呼的要她删掉.

你爱鲁迅我知道, 看见你顺带爱爱胡适, 我很高兴. 不对, 是"我高兴地笑了".

冬梅 说...

To Jack,

太同意你对胡适支持徐志摩的理解了。呵呵,我一直都有同样的想法。

冬梅 说...

To Fey,

你怎么知道罗大佑跟我打过招呼了?呵呵,让你这么一说,我还挺受宠若惊的。

匿名 说...

咦, 冬梅, 罗小左同学和你打个招呼你没啥感觉, 我说一声你倒是受宠若惊.
是不是受宠若惊的该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