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十一月 30, 2005

昨天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LP带我下乡去(去河南的计划是LP帮我联系的,也许是这个梦的缘由吧)。我们俩先是骑了一辆自行车,LP带着我(记忆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只有我带她的),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自己骑一辆车。再后来,我被人撞倒了,爬起来看时,自行车的前车轮没有了。LP说前面正好有个修车的,我们去那里买个轮子好了。梦里面的事情是论不得逻辑的,我自然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又不知怎么搞的,把车抗到修车摊的时候发现两个车轮都没有了,我就抗着个空架子。LP说还是再买一辆旧车吧,比买两个轮子要划算。我没有异议,都听她的。LP问你想买辆多少钱的车。我一点主意也没有,多年没有回国了,不知道一辆旧车该值多少钱。我就说,“你看着办吧,只要你觉得合适就行。”LP和车摊的摊主讨价还价了半天之后定下一辆150块钱的车。付钱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带人民币,我问LP:“英镑行吗?”摊主说不要英镑,只收人民币。我掏光了自己的钱包,美元、英镑、银行卡、信用卡,一大堆,可是一分钱人民币也没有。LP不耐烦了,说还要赶到乡下去教课,不能陪着我耗在这里,要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修车摊子那想办法。我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那里很难过,一点法子也没有。想着我一个人什么都没有,怎么到得了乡下去?别说去乡下了,家也回不了了。想着想着就醒了,梦还记得清清楚楚。

星期四, 十一月 24, 2005

Thanksgiving in London.........

没有心情干活,一到学校就上了MSN。

杨炯早早地就上网了(EST 6:00AM),告诉我说Baltimore下雪了。

北京时间19:48,袁露发email来通告宝宝的出生。

下午去余华的blog逛了一圈,<<灵魂饭>>让我难受了半天。想起在美国的第一个Thanksgiving是在Denice家过的。一家人浩浩荡荡,五个兄弟姐妹,N个nephew / niece,生母继父。我是唯一的非家庭成员。那次没有吃到灵魂饭。不知道Denice现在过得还好吗。她当初的心愿是接待一个非洲去的留学生,可是那一年没有,于是学校把我这个也算第三世界来的留学生塞给了她充数。从加纳回来后曾想和Denice联系,可是懒得用英文长篇大论地再把journey log重复一遍,于是作罢。

EST 9:00AM在MSN上遇到Eric。问我在这边怎么过Thanksgiving,答曰“no plan。”也许去看The phantom of opera可以算是一点计划吧,但是跟Thanksgiving也没啥关系。Eric说The phantom of opera is a good one, but don't try to understand it with any logic. 我的脑壳已经受了太多的科学思维训练,对非逻辑性的东西理解能力很差了。It is going to be a challenge.

无聊到了极点,去逛买卖提,改版之后的买卖提可真难看,和新浪一个风格了。整个版面充斥了无聊新闻,要找点有意思的东西得费半天劲!

......

Thanksgiving没有到来的时候没有预料到过这个美国的节日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象在中国过中秋节孤身在外的感觉一样。Damn it!从今后又多上了一个紧箍咒。

星期三, 十一月 23, 2005

I am going to Henan in December.

早晨给爱源汇(a NGO in Beijing to help HIV/AIDS orphans in HeNan)打了电话。寒假计划要成行了! 很喜欢胡佳的声音,很真诚。盼着去认识这些人。

不知道寒假的见闻是不是方便放到网上来。即使不能的话,也会敲进电脑里。有兴趣了解河南的人们给我发email吧,我会很高兴把在中国的行记寄给大家。去非洲的行记更多的是为了和大家分享一种经历,但是去河南的行记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那的情况。多一个人关心,就多一分希望!

星期六, 十一月 19, 2005

My new hair style! :))

我把头发染了!!! :))))))

照片放在MSN Space上了。去年几乎也是这个时间我生平第一次烫了头发。好像我一到十一月份的时候就容易在头发上干些出格的事出来,明年这时候不知道会有什么新花样。:P 去年烫了头发之后,大咪回家的时候,我在黑洞洞的楼道上对她说,“I did sth wild on my hair!”大咪说“你把头剃光了?”我说“差不多!but it is the opposite!”头发烫完了之后,实在是可怕。一个头两个大,象yahoo的广告一样。害得我不带帽子不敢出门。第一个星期的时候系里的人都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在屋里也不把帽子摘了。后来,胖子和老叶圣诞节的时候见到我,都很“鄙视”我的勇敢尝试,狠狠地打击了我对fashion萌生的一点点兴趣。两个人硬是把我押去China town把那些卷都剪了。呵呵。现在这两个家伙是够不着我了,再嫌我的头发难看也没折了。:P

星期五, 十一月 18, 2005

so frustrated!

昨天写完Trip to Ghana之后兴冲冲地发给爸妈。本来得意洋洋地等着老妈夸奖呢,结果今天给老妈打电话被批评了。:((((((((((((((((( 老妈说,“你写的这些事倒是挺新鲜的,就是写得那么别扭。说话丢三落四,语序前后颠倒,一句话要读三遍才觉得有点中文的意思,而且好多有意思的事写得一点也不俏皮。怎么退步成这样了?”

大哭!!!!!!!!!!!再不回国,中文都不会说了,老妈也不要我了。

星期四, 十一月 17, 2005

Jack准备好了,不要把你的心脏病吓出来!:)))))


警察DD的PP. hehe....

back to London! :)))))))))

行程到这里终于结束了!回伦敦啦!我的债也算还清了!:P

Trip to Ghana (12)

16 Oct. 2005 Accra -----> London

我们从加纳回伦敦的飞机是晚上9点的,所以在Accra有一整天的时间。Anna告诉我说离我们住的旅馆不到10分钟步行距离的地方有一个卖纪念品的市场,如果我没有什么别的安排的话,我们可以从旅馆Check out之后去那里逛逛。我一听大喜过望。非洲对于我来说有两点是最吸引人的,一是这里的野生动物,我原本是学生态的,上大学的时候就梦想着要去非洲作animal behavior research,后来虽然转行了,可是对野生动物的热爱初衷不改;第二就是非洲的文化,非洲有古老的历史,文化也极有特色。我来加纳之前就盼着能有机会让我去多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带些纪念品回伦敦。可是这次出差行程安排地满满当当,有机会逛街的时候又都是在偏远的地区,压根儿就没见到过纪念品的影子,倒是满眼都是made in China。这会儿Anna说要去逛街,怎么能不让我兴奋?!

我们从旅馆Check out的时候我又换了30英镑,是48万CD。Anna一听我为逛街换了这么多钱,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了,说30英镑可以拉一车纪念品回来了。这让我想起了<<红楼梦>>里,探春央求宝玉出门时给她带些整竹根抠成的小碗儿,泥垛的炉灶,......宝玉说不值什么,给小厮们一吊钱,管保拉一车回来。这下儿我听Anna这么一说,可是心里面乐开了花,决定一定要去拉一车回来。于是我们俩个兴冲冲地就朝market出发了。

进market之前Anna提醒我说,在这里买东西不要心急,慢慢地讨价还价,她通常以出价三分之一的价钱就能买下一件商品。我一听,这下儿可歇菜了,我最不擅长的就是bargain。通常都是需要的东西多贵也买,没兴趣的多便宜也不要,几乎没在市场里练过嘴皮子。今儿个看来是要被人狠宰了。于是我抱着准备好了去牺牲的精神踏进了市场。这个market就是一个在路边搭起来的一排简易的棚子,但是因为离几家星级hotel比较近,占了有利地势,来这里的老外很多,所以越来越兴隆,规模也慢慢扩大,在这附近是很有名气的。进到市场之后,就看见满眼里都是各种木雕、贝壳贴的版画、锡制的小动物、竹子的乐器、牛羊皮的背包、beads串成的各种首饰、...... 真是玲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我进了这样一个market简直就像阿里巴巴进了四十大盗的山洞一样,见什么想拿什么,拿起这个来,又觉得那个好,换了那一个又舍不得丢了这一个,......这下心想,幸好换了30镑钱,要不然肯定不够花的;接着又一想,幸好只换了30镑钱,要不然就是换了100镑也都会花在这儿,拉了三大车回去,怎么回伦敦呀?!:)

Anyway,摩拳擦掌地开始shopping。第一个选中的是两个面具,黑呼呼的,很原始的线条,准备送一个给Brian。他那么爱halloween party,这个面具他一定用得上的,硬着头皮跟人讨价还价,最后以每个面具2英镑的价钱成交了。Anna庆祝我做成了第一笔交易,offer了她的那个大口袋给我装买下来的纪念品。作成了第一笔买卖之后,我立刻喜欢上了这里的气氛。这儿的卖主几乎都是这些纪念品的制作者,他们给出价格的时候一点push买主的意思也没有,很有些你喜欢就买,不喜欢自然有别的识货的人来。但是也给买主很大的空间压价,东西卖出去了他们也很高兴。我喜欢这样的气氛,一点不让人觉得自己讨价还价是在robbing,心里知道他们既然肯卖,那就一定是不亏的。把这些东西卖给我这样一个好说话的人,他们一定也省了不少力气。而我把价钱换算成英镑以后又觉得太值了,哪怕不讨价还价也亏不了。没有了bargain的压力,完全开始以一种enjoy the game的心态在这里逛市场可太爽了。就这样我们在market里逛了两个多小时,我把48万CD花得只剩下8万CD了。Anna提醒我说买了这么多东西,我的行李箱一定是装不下的了,把剩下的钱留下来去买个编织袋吧。我一想她说的有道理,于是赶紧打住。我们俩个人叮呤咣啷地拎着我的大包小包往回走。回到旅馆之后委托旅馆的人去帮我买一个编织袋。没想到竟花了10英镑!太宰人了吧!但是没有办法,不把这些东西理好上不了飞机,知道自己被宰也只好任由他们去了。更加可恨的是,编织袋拿回来一看还是made in China的。真想跟旅馆的人说这样一个破袋子在中国10块钱人民币我都不要!在加纳竟然要卖到10英镑?!可是我不想让这个破袋子毁了我一天shopping的好心情,于是告诉自己不要去算这笔冤枉帐了。又被旅馆宰了一回!我在加纳的经历99%都很愉快,唯独旅馆总是让我很不爽!太可恶了,旅馆真是顶顶黑的奸商!

还记得要交代西厢关于鳄鱼的疑问。我在market里逛皮货的时候看到一个手包是用一条完整的baby鳄鱼做成的。小鳄鱼的头和尾巴都还留在包上,只是掏空了内脏,留下鳄鱼皮。我去Paga看野生鳄鱼的时候很为那只做诱饵的鸡可怜,可是那时候没有想到过鳄鱼会有比鸡更悲惨的命运。如果让我在两者之间选择的话,我宁愿作那只鸡,而不是鳄鱼。也在市场里见到有象牙制品,好在象牙的制品不是很多,只是偶有所见。想来也许对大象的捕杀在非洲已经有比较好的控制了吧。

Trip to Ghana (11)

15 Oct. 2005 Kintampo -----> Accra

我和Anna出发去Accra。因为Margaret & Christine's advisor,Daniel,正好今天从伦敦飞来Accra,明天赶来Kintampo,所以Kintampo health research center决定派一辆车去接Daniel。我和Anna决定搭顺路车去Accra。一整天都在路上开车,无事可记。唯一值得写的一点东西是Anna和司机在路上的对话。Anna曾经在卡迈隆的野生动物园工作过三年半,对非洲的灵长类以及蛇类是很熟悉的。她和司机两个人一路就在聊他们各自和毒蛇打交到的经历,听得我毛骨悚然。搞不懂这两个神人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幸运地从毒蛇的牙齿下溜掉的,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吹牛的话,就是我一定遇到了小概率事件。这种情况的P Value < 0.000001 我都是信的。Anna酷爱野生动物,6月份的时候刚刚把头发剃光了给她在卡迈隆工作过的野生动物园征集捐款。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已经是8月了,那时她的头发已经长得很有型了,如果不说,是看不出来那是从光头长起来的,上了路我才知道。Anna得意地跟我说,她最后共征集到1680英镑的捐款,看来还是有很多人想看到她光头的样子的。:)

Trip to Ghana (10)

14 Oct. 2005 Navrongo -----> Kintampo

我从Navrongo出发去Kintampo和Anna回合。Anna不放心我一个人坐public transportation,走之前特意嘱咐Christine,如果我去Kintampo的时候能够安排一辆project vehicle送我过去那就最好了。其实我觉得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大可不必让Anna象带小孩子出门一样,时时处处为我操心。虽然来非洲是第一次,但是一个人旅行的经验也还算丰富,common sense总还是有的。从Navrongo到Kintampo只有5个小时的车程,中间也不用转车,我一个人走应该没有问题。但是,Anna是个负责的人,既然出发前Brian (GAM director)特意嘱托她照顾我,她总觉得我一路上的安全就是她的责任了。

Anna只比我大四岁,但是却比我成熟的多。很多时候我会犯一些无心的错误,显得很幼稚。比方说,我们出发前要填一份risk assessment,就是列举一下出差的途中可能会遇到的各种特殊情况。Anna讲给我她在埃塞俄比亚时一次换外汇的经历。她在一家旅馆中兑换英镑,结果换了假钞。埃塞俄比亚的法律是只要抓到用假钞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先关进监狱。Anna的假钞被发现之后,也没能幸免。尤其是当时她是在机场被“抓获”的,正要出关从埃塞俄比亚回英国,这可就更严重了,“畏罪潜逃”呀!Anna和海关的人解释她的假钞是从旅馆里换来的,自己并不知晓,她可以出示她在那家旅馆住宿的证明,但是海关的官员没有兴趣跟她罗嗦,准备把她送到监狱里去先关起来,调查清楚了再放出来也不迟。万幸的是当时送她回国的人是个埃塞俄比亚人,而且那人也和Anna一起换了假钞,同时被抓。不过她的朋友在埃塞俄比亚大概是个人物,海关的人不得不卖他的面子,这样Anna也就沾了朋友的光,一起放行了。我听了她这样的经历第一反应是,让他们抓起来也挺好玩儿的,正好去看看埃塞俄比亚的监狱是什么样子的,反正等他们弄清楚了还得把你放出来。Anna听了我这些话,一幅哭笑不得的样子。她委婉地说,如果自己真的被关进监狱里了,且不说别的,就是监狱中的传染病也足够把她永久地留在那里了。我当时尴尬极了,觉得自己听起来可真够愚蠢的。类似的“笑话”还有一些。上路前我都想,Anna一定觉得自己这次带了个大累赘,麻烦大了。:P

言归正传,因为Anna的嘱托,Christine真的找了一辆project vehicle送我去Kintampo。我坐着一个人的专车上路了。我不是一个善擅长和陌生人聊天的人,而我遇到的这个司机英语也不是很好,他一定觉得和我交谈也是件苦差事。于是我们谈了不到十句话之后就“休战”了,安安静静地一路开到了Kintampo。坐在这样的一辆车上是很尴尬的。为了送我一个人去Kintampo,这个司机今天要在路上开十个小时。我心里是很过意不去的。自己开过长途,晓得十个小时开下来是很辛苦的。如果车上有个人可以聊聊天,时间还会过得快些,可是遇上了我这样一个坐车的人,有我比没有我还累。到Kintampo的时候是下午2点,我请送我来的司机去吃午饭,司机是个很朴实的老实人,他谢绝了,说要赶着回去。于是我买了一堆吃的堆在车上,还有一大瓶水。他笑着对我说,他不喝那么多水,本地人习惯了这里炎热的气候,不象我们一样离开了水瓶子就活不了。他一定是看到我在车上不停地喝水,一瓶1.5升的水,一上午就让我喝完了。而喝下去的水都变成了汗出出来,上厕所都免了。在非洲的两个星期里,人就象浸在盐水里一样,我的皮肤一直都腌地又痒又疼,老象是有小虫子在咬,衣服脱下来,上面印着盐花。:) 而当地人一整天地坐在大太阳底下摆摊、叫卖,也没见他们喝水的。不得不感叹黑人适应干旱的能力。

司机把我送到Kintampo之后回去了。我找到Anna之后,她带我去Health research center的dinning hall。令人叫绝的是,这里的dinning hall起名叫Pentagon。差点儿没把我的肚皮笑破。不过,为了表示对Kintampo人的尊敬,我还是摆出了一幅一本正经的样子在Pentagon里中规中矩地用了午餐。

下午的时候我一个人去到market买吃的。Kintampo看起来就象一个大的truck parking lot。这里是一个交通枢纽,南来北往的长途汽车通常都在这里停留一下,做休整。Kintampo的一大街景就是沿街道两旁从town的这头到town的那头排成了长龙的trolly。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在Kintampo修一个parking lot,却让车都停在路上。晚上回去问过Anna之后晓得,原来是这里的居民乐见其成。现在这样一个停法,每辆车交的钱都给了沿街的居民。如果修了parking lot之后,车就不会停在路边了,停车的费用就会交给市政府,绝大部分就会被贪污掉。所以每次有人提议修建正式的停车场时,总是无法通过。但是这样的状况却也带来了严重的恶果,混乱的停车已经造成了越来越多的车祸,也有不小数目的当地人死于这些车祸。不知道Kintampo的这种局面还会维持多久。

下午的时候在街上看到一个警察叔叔(虽然按年龄算起来,他肯定是DD,但是从小就习惯了警察叔叔的称谓,长大了之后也改不了了。:P)于是上去搭讪。有一个在海地的警察朋友知道我要来加纳时,让我帮忙收集加纳的警服照片。这还是我到加纳9天以来见到的第一个警察,虽然不是个蟀蝈,但是好歹总算逮着一个,赶紧拍完了交差了事。再说,不记得从那里读来的了,据说人的相貌5岁以前是由上帝决定的,那个时候每个baby都是个天使,人见人爱,没有大差别的;10-30岁人的相貌是由爸妈决定的,遗传所致,长得帅不帅不是自己的错;40岁以后人的相貌是由一个人的内心、性格、修养所致了,再讨人嫌,就要好好检讨检讨了。算起来这个警察叔叔还在爸妈决定相貌的阶段,不够帅也是可以原谅的。罗嗦了这么多,一定要讲明这个叔叔不帅是有原因的。我说过了自己是个不擅长和陌生人聊天的人,所以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没有罗嗦啥家常里短,天气好不好,吃了饭没有之类的废话。我问这个“叔叔”可不可以让我拍张照片,就见这位“叔叔”立刻眼冒金光,一幅满脸兴奋的样子。我心想这下惨了,这位“叔叔”一定误解了我的初衷,以为我是个满大街找帅哥flirt的MM,今儿个看中他了。虽然这位警察叔叔的反应让我不是很有安全感,但是既然已经开了头,也无路可退了,硬着头皮上吧。拍照是没有问题的,警察叔叔也很是配合,我要拍帽徽、肩章、领花、皮带扣环,一律摆好了姿势给我拍个够。可是拍完之后麻烦就来了。

“叔叔”问我说,“Are you a Chinese?”
"Yes."
"Could you take me to China?" (他倒也直接了当,比我一点不逊色!)
"Why do you want to go to China?"
"I want to make money."
"You don't think you can make good money here?"
"No, there is no money here."
"Why do you think you would make good money in China?"
"Everything is made in China now." (Well, I am flattered for that.)
"I am sorry. I am not going to China. I work in London."
"Oh, great! That's better. Could you bring me to London?"
"I am sorry. I am not a UK citizen. I work there. I don't think I can bring you to London."
"What are you here for?"
"I am visiting the health research center in town."
"Do you have a mobile phone?"
"Sorry, I don't. I am only here for today and leaving tomorrow."
......

Thank goodness! 就在我快招架不住的时候,我们走到了Kintampo Hospital。我要去那里找Anna,于是匆匆和警察叔叔告别,溜之大吉了。到了hospital之后松了一大口气,心里想这下儿回去一定要让海地的那个朋友好好补偿我为了拍这几张照片所受的折磨。好么,差点儿没把自己给倒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