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十二月 10, 2017

ASH 2017

ASH象一个巨大的名利场。clinical trial session熙熙攘攘,各种闪光灯的咔嚓声从头响到尾,还要费心安排托提问。去了一个基础研究的session,离开生物学太久了,跟不上talk的节奏,对数据的敏感度也很差,看见mutation heatmap完全抓不住重点,不像看见PFS curve那么一目了然。

Regintelligence summary很棒,总是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东西。这个职位提供给我学习的机会,但是造成的损伤也很大,这种trade off值得吗?草根的成长是艰难的,我身边能看到的人都在勤奋努力,尤其是身在高位的。没有谁能悠闲地上升,不管是能力上的上升,还是职位上的上升。但是我觉得自己象身处一群推动车轮的蚂蚁之中,即敬佩周围人的勤奋努力,又为这种生存环境悲哀。这份工作常常让我想起卓别林的摩登时代,每当我困苦挣扎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齿轮的夹缝中生存,推动它,更被它所碾压。

行走在各大公司的booth之间,我象是回到了冈比亚,又有了被玻璃罩子罩起来的感觉,周围的一切离我那么遥远。越来越鲜明的感觉到自己不适合这里,何去何从?等待神早点给我答案。

想念以前名利场外的同事。我象一条游进海里的淡水鱼,还有回到湖泊的那一天吗?

犯了个错误,希望不要有严重后果。反省了最近的浮躁心理,认识到要顺着自己的本性而来,哪怕认识到世界有愚民(动词)的秩序,但是不再强求改变自己去挑战这种秩序。

希望有一天再回来开ASH,不是作为pharmaceutical industry employee,而是作为独立的圈外人,想看看那时侯我是不是会有不同的感受。

星期六, 十一月 11, 2017

双十一

今天去取今年团购的牡丹,从下午一直忙到天黑,点灯熬油的把10棵牡丹种下地了,挖坑挖得我老腰都折了。然后又下单订了148个郁金香球茎,等下周郁金香寄到的时候老腰还得再折一回。可惜订的太晚了,好些美貌的品种已经卖光了。然后一鼓作气去订铃兰,各处网站都卖光了,哭死。明年一定要早下手!!!

下个月要去逛Lowes,今年有了茶花及早下手。春天去homedepot买peace and double delight. 要买的花都够列个长条了。

哦,对了,还去David Austin网站要了catalog,寄到以后研究一下climbing rose,争取明年篱笆不再光秃秃的。

非常有双十一的收获感,可惜就是哪儿都没折扣!:(

星期二, 十月 24, 2017

when science meets market .......

从伦敦回来之后心绪烦乱,因为工作上的问题处理的不好。认识到自己不止存在思维方式的问题,不同的工作环境也对行事风格有不同的要求。从academic/regulatory environment 转换到industry有很多需要调整的地方。一直以来在工作上我从周围人得到的肯定足够多,以至疏忽了自己的问题。现在的磨擦算是一件好事,提醒自己要不断反省。


中午和一个北大生物系的师妹碰头吃了午饭。我在一个conference上遇到她,这个师妹生物专业读到postdoc之后辗转做了投资。我因为转到industry之后意识到自己思维方式对工作的影响,现在觉得应该找机会多了解后期的marketing对早期drug development的作用,所以和她了解一下investment的思路,希望能补足自己的不足。她介绍了Life Science Angels Stanford SPARK program. 希望我能有机会参与这两个组织的活动。

星期一, 十月 23, 2017

伦敦假日

去伦敦开会,顺便一家人在那里度假一周。回程的飞机上看了好几部电影,看到《春娇救志明》的时候忍不住把电脑拿出来写blog。我觉得自己很象电影里的春娇,特别是两人在台湾时遇到地震的那一段,春娇对志明的诘问简直就象我自己会说的话。从第三者的角度讲,我觉得志明的反应很合理,但是代入春娇我能理解她的反应。正是因为能从两个不同的角度看待同一件事、同一个人,才让我认识到自己在婚姻中的问题。这部电影使我看到了自己的偏执和不可理喻,我感激它。整部电影都不错,但是我不喜欢结尾,夸张的求婚方式破坏了这部电影的自然和贴近生活。

伦敦的假期过得很完美,孩子们玩得开心极了,两个人到了要走的时候都不想回家,要求留在伦敦。每天结束的时候问他们一天之中最喜欢哪个地方、哪个活动,每天的回答都千篇一律------everything. 在外面度假的这一周两个小家伙的话明显多很多,精神经常很亢奋,脾气也比在家的时候好很多。这让我更加有了发财的动力,心里默想如果以后每年能来一次欧洲度假就太好了。

这次旅行使我彻底认识到十年带来的变化。我不再象单身旅行的时候那样,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充满兴趣了。我对去哪里玩、吃什么饭、错过哪些心仪的地方或着活动一点都不在乎了。唯一使我对出行保持兴趣的只有孩子们的期待和兴奋,现在觉得如果没有带着他们一起来伦敦,我自己可能哪里也不想去,只会窝在旅馆里。带着两个孩子度假不再是一件辛苦的事,而是没有他们我自己的假期会非常沉闷、了无生趣。

整个假期里唯一不是因为孩子们的兴趣而触动我自己的地方只有参观格林威治天文台的时候看到的Harrison’s marine timekeeper. 十八世纪的英国为了解决航海中的精准定位问题高额悬赏解决方案。John Harrison是最后成功解决这个问题的人。他是一个极有机械天分的木匠,后来自学成了钟表匠 ,用了整整一生来制造海上航行时使用的钟表。Harisson5年时间制作了第一个marine timekeeper,重达33公斤,虽然还有很多不足,但是对当时的经度计算已经做了很大的提高,从实践上证明可以通过精密计算时间来实现航海定位。接下来Harrison又用3年时间制作了第二个marine timekeeper,用17年时间制作了第三个marine timekeeper,到68岁的时候Harisson经过了30多年的努力终于制造出了合乎作战要求的sea watch.  最后一版已经把体积降低到了直径13厘米,外形已经改进成一个怀表,而不再是最初的大型机械。四个Harrison’s marine timekeepers排列在一起非常有震撼效果。整个故事最触动我的地方在于Harrison对极至完美的追求。能用一生执著的对一件事追求极至完美是巨大的幸福。对于我来说,半生已经过去了,可是我一直也找不到有什么事能让我作到象Harrison制造钟表一样投入,这是一个悲哀。

假期快结束的时候想到要回去上班就很郁闷。我已经很久没有对工作这么情绪低落,甚至到了厌倦抵触的地步了。也许我的确不适合pharmaceutical industry,但是我享受认真工作带来的成就感,我现在还想不出来以后换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更合适自己。要有足够的挑战性,但是不要现在这份工作的timeline/pressure/profit driven/lack of independency/……,要有足够的时间把一件工作做好、做完美,学习新东西的时候能够足够深入,而不是只作到应付差事。


开会期间有一个networking dinner。我硬了头皮,鼓了非常大的勇气强迫自己去参加。去之前的一个小时简直比面试前的时间更难熬。不过,好在真的去了倒比在房间里给自己打气的时候要好过很多。成长的需要永远都存在,什么时候才能做到面对挑战和困难的时候游刃有余呢?也许这永远都是一个奢望。

星期五, 十月 13, 2017

重拾旧爱

上一篇blog居然是2016年4月份写的了。时间过去了很多,可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上个月去参加digital health conference,会后有很多感想,其中一条是重新开始“写”。象很多其他感想一样,虽然当时很兴奋,但是后来都不了了之了。这个星期和GR从砂石磨砺,到刀剑相杀,再到冷视漠然,最后分床而居。这一切都从两个人之间不能交流开始。我不是一个擅长说话的人,一时间无法勉强自己艰涩的生拼硬凑,于是我决定重新开始写blog. 不知道对解决问题是不是有作用,但是尝试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好。

晚上去了教会,今天大家给晓媛和袁峰办baby shower。我在教会里居然没有社交尴尬症,这真是很神奇。很高兴晓媛把我带到cypress fellowship这个群体,虽然我现在不信主,但是很高兴认识这群人。

在下班去教会的路上,我第一次感觉受到吸引,好像自己在赶往一个能让焦虑的心平静下来的地方。我到得很早,教会里没有多少人。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祈祷,但是不知道哪里合适。最后我在新人区坐下来,闭上眼睛,在心里问神,我应该怎么做来改善和GR的关系,怎么应付工作上的压力?神没有回答我。

以前我不喜欢基督教里把所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插进一个“神”来,简直象个第三者。夫妻之间,父母子女之间,朋友之间,......这些人与人最亲密的关系都要神来插一杠子,破坏了人最基本的感情的纯粹。可是现在我好像能理解这种对第三者的需要了。在我自己没有办法处理好直接亲密的关系的时候,退一步,请教一下这个独立的第三方,这样做让我多了省视自身的空间,不那么容易钻牛角尖了。我也的确更容易认识到自己的骄傲,对神省视自己的骄傲比对人省视自己的骄傲要容易一百倍。当我把自己交给神这个独立的第三方来审判的时候,不再强求“人”对自己的认可,而只想到“神”对自己的认可和原谅,事情好像简单了很多。

我还没有办法把基督教作为一种信仰来接受,圣经里面的很多话,很多观点我还没法认同,但是如果认识神能帮助我解决问题,我愿意尝试接受他。

星期三, 四月 20, 2016

又一个岔路口

最近找工作、换项目成为了生活的主题,对自己做决策和处理复杂工作关系的能力有了重新认识的机会。以前也会抱怨CEO们对干活的小萝卜头插管吸血,但是只看见贼吃肉,看不见贼挨打。我自己不过是面临了一个有点困难的选择,离生死攸关还远得很,就如此的纠结;CEO们每天所要做的决定和我所面临的困境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以后再看见人家吃肉的时候心态应该平和一点。

虽然现在的问题有点麻烦,但是静下心来,希望自己能做到---听从自己的内心,耐得住寂寞,尽量坦诚待人,但是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和给予自己帮助的人。如果做了决定,就心无旁骛的为做出的选择做最大的努力,不要再牵挂另一条路上的风景。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也不要后悔,学会从选择、决策和后果中吸取经验。

我发现自己中年以后少了以前的锐气,遇到挑战的时候信心和勇气没有以前那么充足了。也许是最近生活的磨难带来的必然变化,也许是年纪越大惰性也越大了。和自己的惰性做斗争总是一件痛苦的事,但是考虑到离退休还有至少二十年,现在还不到不求上进的时候,那就提起精神来,努力工作吧。还记得Michelle很多年以前发来的那个U形曲线,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过了那个最低谷,以后该开始攀升了。从前半生的经验来看,命运对自己还是很公平的,每一分努力都得到了回报,所以自己的个性中没有养成抄近道的能力。既然如此,就不要强求自己去做有违本性的挣扎,扬长避短,沉下心来耐心成长。

也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从抑郁症里走出来。

顺便感慨,人到中年之后发现能够真心坦诚给人以意见和建议的朋友和同事非常可贵,好好珍惜他们!

还有GR的回复:Resilient是个重要的品质。这个品质只有从失败中修炼。我听商业的podcast,有一个人讲的很好:fall fast, fall early, fall forward. 他说他年轻时是个football player。体育比赛和教练教会他这样。没有参与竞技体育的人很难得益这些,只能在人生中失败了学习。不管在哪里,fall fast early forward 都很重要。

另外,折腾了一圈回到原地不要觉得自己做了无用功。折腾的过程带来了学习工作大环境、小环境和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虽然给自己制造了一点麻烦,但是得大于失。

要有理想,但别被理想遮住了眼睛

这篇文章好像是特意为我写的。


方可成 为FT中文网撰稿

FT中文网与壮志计划项目组联手推出专栏“我所经历的一段有意义的教育”,集结具备海内外多元背景的撰稿人,通过个人故事探讨教育的本质。教育不囿于校园,它浸入坊间、市井、田野、途中,和人际之间;教育重塑个体,创造自我探索的可能性,同时折射社会的精神风貌。

在北大读书的几年,我经常觉得缺少志同道合的同伴。

我是怀着一腔热血走进北大校园的。抛弃了高中学的理科,把数学竞赛换来的保送机会用在了新闻学院,只因为我读高二那年,发生了好几件重要的事情——孙志刚案、SARS疫情、南都案。我因新闻媒体推动社会进步的可能性而激动,也因依然遍布荆棘的现实而愤怒。这种张力让新闻业变得极具吸引力:看起来,这不仅是一条光荣之路,也是一条荆棘之路。而一条光荣的荆棘路,对一个青春期的热血少年来说,大概是一种无法避免的选择。

当时我对大学基本一无所知。只是听说了一些关于北大人心系家国命运、肩负社会责任的说法,又听说清华的传统是“又红又专”,于是根本没有考虑过后者。(当然,后来发现,这是一种过于简化的叙述。)

我期待着在北大校园里遇到很多像我一样的年轻人,在新闻学院里和同学们一起观察社会、臧否时事,一起发掘真相、推动进步,毕业之后一起作“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兄弟姐妹。

我遇到了一些这样的人,并为之庆幸。但总体而言,眼前的校园并非我最初想象的那样。我看到,有才华的人很多,勤奋刻苦的人很多,但关怀社会的人并不太多——或者说,以我期待的那些方式关怀社会的人并不太多。新闻学院的学生和其他学院没什么两样,大家都想找一份好工作,而好工作的重要标准则是北京户口。以这个标准衡量,绝大多数市场化媒体都自动被排除在外了。

在线下生活中,我是一个温和、内敛的人。但在网上,我习惯于发表直接而尖锐的观点。2009年初,我写了一篇在学院引发不少讨论和争议的博文:《新闻学院为什么变成了“房地产学院”?》。

现在回过头去看,这篇博文写得真是有些愣头青的感觉——直截了当,对于我的同学们似乎毫不留情面。博文大意是:已经毕业的本科同学里面,做记者的只有1个人,而在各个房地产公司工作的则有接近10人之多。我认为出现这种情况有很多原因,比如媒体并不偏好新闻学院毕业生,比如新闻学院也有广告公关等方向,但我认为最主要的是:新闻学院缺乏价值观教育,没有让学生体会到这个专业的社会责任。

在博文的结尾处,我这样写道:“我之所以强调新闻业与房地产、银行、快消等行业的不同点,也正是因为他们的核心价值观截然不同。假如我们的新闻教育真的将新闻业的核心价值观传递给了学生,那么他们仍然可能选择进入房地产这样的行业,但至少,数量不会这么多,而且选择的时候或多或少会观望、犹疑,因为从事这些行业,意味着抛弃自己在大学中树立的价值观。”

这是一个大胆且很有冒犯意味的判断,是直接在价值观层面区分不同职业,以及从事不同职业的人。它当然充满了争议,但对于我而言,写作这篇博文是积累了几年的困惑爆发的结果。那是我在长久的失落之后用痛苦的声音发出的疑问:我亲爱的北大同学们,你们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加入那些市场化媒体,去调查黑幕挖掘真相,去为社会的改革而鼓呼?那个印在我们毕业证书上的名字,应该照耀着我们追寻理想主义的步伐,而不是帮助我们从这个体系中分得一杯既得利益的羹啊!

从高中时被这个职业感染的那一刻开始,理想和悲情就交织在一起,并且互相促进。而当这种情绪到达一定程度时,人往往会不自知地变得偏狭起来。

我也是如此。2010年夏天,我硕士毕业进入《南方周末》工作。入职时我又写了一篇文章《成长为这个时代的南方报人》,通篇充满一种自我陶醉、自我拔高的情绪,仿佛天下的理想正义都集中在了南方报系。

这时,有一个人写了篇回应文章——既是回应这篇“南方报人”,也是间接回应那篇“房地产学院”。他是和我作了六年同班同学的吴琦,他的文章叫《我以为理想有很多样子》。

他说,年轻人进入社会有千万种方式,去了南方报系并不意味着就能拥有天然的优越感。他说,“理想主义”不是壮举,不是牺牲,不是蒙难。“要说谁的理想更高级,那是另外一种专制。因为理想并不排他,实践它的方式应该包括更多琐碎的、日常的担当。格子间里庸庸碌碌的沉默不代表没有爱憎,不是必须要懂得这个语汇才能带来美好的立场……我相信大多数同窗都在自己选择的智慧的实践的静默的路上释放着他们的善意。”

在他的叙述中,我突然发现,因为过分的自我陶醉和自我悲情,我在无意中摆出了过于居高临下、目光狭隘的不雅姿态而不自知。当我因为新闻理想的失落而急于强调这个职业的价值时,我忽略了其他职业的尊严和其他方式承担社会责任的可能性,以及在职业之外的日常生活中推动进步的可能性。

他在博文的结尾说:“我理解的作为一门专业的新闻学的价值,即是发言与对话的意义,和自己、和他人、和这个我们奋力理解却永远无法在理解中抵达的社会。”

这句话指出了我因为过度沉浸于英雄主义式悲情而产生的自我中心和疏于理解他人。这让我觉得很惭愧,因为这是一个记者不应犯下的错误:如果连自己的同学都没有去试图理解,如何理解其他人群,如何理解这个复杂的社会?记者不应该是给自己戴上光环、给别人上课的那个人,而应该是促进沟通与理解的人。

在之后几年的职业生涯中,我常常回想起他的这篇博文。我也遇到了一些因为自我悲情、自我拔高而丧失了判断力和同理心的同行。我很庆幸自己没有成为那样的人。

吴琦毕业后先是在一家企业工作,后来也加入了南方报业。他现在是《单读》杂志的主编,生产着充满文艺气息和思想深度的内容。从学生时代到现在,我是那个更喜欢谈论政治和社会、发表公共言论的人,而他则更关心文化,更注重个体的感受和省思。他的视角给我带来很多启发。

如果回到2009年,我想我仍然会写下那篇“房地产学院”的博文,因为它关乎教育的理念和职业的价值。如今,我也依然相信理想主义的力量,依然因为《聚焦》的故事热泪盈眶,依然认为不同职业之间有着许多的不同之处,依然希望北大毕业的学生能有更多人投身真正的新闻业。

但我不会那样斩钉截铁,那样非黑即白。我会看到更多个体层面的犹豫、挣扎、反抗、妥协,会看到自我拔高带来的失去自知的危险,也会看到多元化的价值和更多的可能性。

虽然我们从未当面提及过这件事情,但当我被邀请写一篇文章讲述自己一段重要的教育经历时,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他和他的那篇博文。

星期五, 三月 11, 2016

STEMcentric

Could be a website useful for Leo and Angela later.

STEMcentric

STEMcentric is a resource for those involved with STEM education, either as a student or instructor.  It is the home for the LEGO Robotics tutorials for the Mindstorms EV3, NXT and even the RCX.  Here you'll also find a vast array of STEM-related resources, many inherited from the now departed Oregon Pre-engineering and Applied Sciences (OPAS) effort led by Jo Oshiro. STEMcentric is lovingly maintained by FRC Team 1540, the Flaming Chickens.

牡丹

今年秋天记得买这两株牡丹。

Royal Robe


Royal Robe是2014年新品,不过和魏紫长得非常像,颜色貌似比魏紫要稍微浅一些,但也许是拍照的时候光线的原因。如果能找到纯正的魏紫当然最好,如果找不到,这个Royal Robe也差强人意了。


另外一株想买的是豆绿




星期四, 三月 10, 2016

玫瑰

今天在网上看见的玫瑰,非常好看,惦记着等有货的时候买一棵。

Wollerton Old Hall (这个可以做攀援玫瑰种,非常香)



Queen of Sweden (这个颜色真是太美了!)




Constance Spry





Jude the Obscure (两张照片上的花颜色差别好大,都搞不明白这花到底是黄色还是淡粉了)
















星期二, 十二月 30, 2014

2014年终总结

一年只写两篇,一篇新年计划,一篇年终总结,寥寥数语,但却下笔千钧。不是说写的有分量,而是觉得写总结如上刑,回头看过去这一年,如同背了一座大山。

年初的计划除了减肥,少生病,偶尔练练瑜伽,其余皆都成空话。

当然,要找借口现成的,太忙。可是,既然没人逼着写总结,自己还非要写,当然是想诚实的面对自己,借口也就不必找了。

忙也的确是忙。时间都被分割成5分钟10分钟的小块儿,真要坚持一项长远的计划非有大定力不行。而且体力上没有任何储备,常常是在崩溃的边缘摇摆,真要干正经事,锻炼身体绝对应该排在第一位。只有这件事做好了,才有可能谈论其他。可这一年中没有这样的条件,也就不过分苛求自己了。

豆豆病了(注),现在基本算好了。这一场起伏使我对人生的期望低了很多。这一年之中我唯一要好好做的一件事却没能如意,好似老天爷非得要跟我开玩笑一样。可我对于这样的玩笑连厌恶的选择都没有,只能他老人家怎么玩笑,我就怎么顺从的供他娱乐。那种感受简直就像被生活强奸,无论心里如何抗拒,如何不能接受,最后也只能败下阵来。

身在其中的时候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块石头,没有感情,没有知觉,没有思维,慢慢的让风雨把这块石头风化成粉尘,飘散到看不见的地方。感谢GR,他是唯一在那个时候能安慰到我的人。朋友们不是不会安慰人,只是因为他是唯一能对我的心情感同身受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人生的变数很大,有自己所不能掌控的东西。接下来的日子不打算再计划什么,只想真正的随波逐流,做该做的努力,更平淡的接受水波的激荡。以后也许会慢慢回到从前,设定方向,朝着目标努力,但是,现在就这样吧。




注:豆豆十月底得了川崎病,误诊拖延了治疗,心脏受了影响,长了两个冠状动脉瘤。好在动脉瘤是小型的,而且豆豆的年纪小,恢复的不错,现在动脉瘤已经基本消失了。从形态上讲豆豆的心脏已经正常了,以后心脏病发病的概率小于5%,基本可以和普通人一样生活,只是需要长期观测。

星期六, 十二月 21, 2013

2014新年计划

去年的新年计划只有两项,而且100%完成了任务。2013年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制定了新年计划,并成功执行的一年,这让我对制定新年计划这件事兴趣大增,于是新年还没到,现在又开始急急忙忙制定下一年的新年计划了!

12月7日把laptop, government badge, ...... 寄回FDA了,打包的时候心里默哀了两秒钟。从那一刻开始真的是家庭主妇了,以前都还只是计划,这会儿真的实现了,焦虑感扑面而来,再也无处躲藏。跟LP说,此刻的感受就像第一次跳伞一样。虽然做好了各种准备,但是站在机舱口的那一刻还是会担心伞张不开,自己会摔死,而且死得很难看。为了不让自己摔死,从跳出机舱的那一刻起,时时刻刻都在惦记怎么让自己的脑袋锈地慢一点儿,所以新年计划都围绕着焦虑展开。
  1. 英语---保持正常的听、说、读、写水平。在家工作了一年,英语上的滑坡是抛物线式的。再接着在家呆两三年,如果不自己有意识的努力,等再开始找工作的时候还会不会张嘴说话都是个问题了。
  2. 锻炼身体---减肥、少生病、去gym、上瑜伽课、跳舞
  3. 统计科普---不要只动嘴,行动起来!
  4. 读育儿书---这是下面两年的正式工作
  5. 写作---重新拾起写blog的习惯、读书笔记、小说
  6. 严肃阅读---audio book、English book
  7. 和朋友保持联系---经常打电话
切记:合理利用时间,有明确的作息计划,明确的目标。少上网,不把小块儿时间浪费在微信一类的无用功上。





星期三, 三月 13, 2013

家庭妇女综合症(二)

今早晨起来去送痰样,早早的6:30就猛咳了一通,把能收集的嗓子里的ugliest and messiest东西都装了瓶,七点钟就出门去医院。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早出门了。外面还下着雾,天光没有大亮,可是高速上车已经川流不息了。淹没在忙碌的车流中扎扎实实地体验了一把家庭妇女的幸福。一边给心急火燎的上班族让道,一边算计着“嗯,待会儿回家补个回笼觉。”

星期六, 三月 09, 2013

家庭妇女综合征

自打生完虎子之后落下了气管炎的毛病,今年是第三年了,整个冬天(四个月)都在断断续续的咳嗽,严重的时候喘不过气来,说话一句要分成三截。本以为终于到春天了,今年这场病该过去了,可是气温稍有变动就又反复,时常半夜咳得睡不着,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梨水。今天晚上又折腾起来在客厅里枯坐,突然觉得得了这个病真是了无生趣。不知道林妹妹得了肺结核怎么还能那么执着,换了我,上无父母,下无儿女,真是了无牵挂,要是到了每天咳得只能睡一两个更次的地步,肯定但求速死了。可见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一个宝玉就能让她支撑了那么久。于是在这漆黑的夜里,我坐在电脑前深刻反省,我当前的生活里太缺乏精神支柱了(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让人喷饭),自己好像纯粹堕落成了一个子宫,其他的零部件都是子宫的外配设置,让我觉得我没有了作为“我”所存活的意义。从明天起我要开始找找什么能让我重新找回自己。

P.S.没有写出来请大家安慰的意思。纯粹是做为一点记录,新生活适应阶段的调整和磨合。当然,也为督促自己走出了无生趣的境地。

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一副名画在一个叫做虹月馆的地方展览。画是一个沙俄女皇请一位法国画家给自己画的头像,这幅头像只取了面部,没有脖子,没有头发,非常象时装店里卖帽子用的那种假头。女皇是长了很长的头发的,而且有复杂的头饰,但是画家一概省略了,因为要突出女皇坚毅的表情,也为了让人们忘记女皇是一个美女,而只记住她做为帝王的威严。女皇本人非常喜爱这画像,把画家引为知己,并且专门为了这副画像盖了一个画馆,名字就叫虹月馆。

醒来的时候还清晰的记得梦里的这些细节,而且女皇的画像就象在看着我一样。做这个梦也许是因为最近花了很长时间泡网,读了一堆小白文,最深刻的感受是一个好故事如果非要三句话讲完当然会失了它的精气神,但喋喋不休的拉长成几百万字的长篇巨著又象给美女戴了满脑袋花儿一样,看着热闹,但却抹杀了神韵。

星期一, 二月 25, 2013

豆瓣阅读

我已经有好几年差不多拿豆瓣纯当书单用了,有了想读或是想买的书就到豆瓣的“我读”上去更新一下。已经好久没去豆瓣了,今天去更新书单,收到一个提示信息,发现豆瓣新出了“豆瓣阅读”,可以下载电子版书,而且鼓励个人出书。豆瓣终于出了我还没有想到的功能,而且估计此功能大概会给豆瓣带来不小的经济收益。

星期一, 一月 07, 2013

盲婚

西方有城曰硅谷。硅谷之民居,座座如敦煌之莫高窟,历史悠久,破坏严重,价格不菲。然其城因热辣辣的工作市场与宜人气候闻名于米国,世人乃趋之若鹜。近有格格巫与GR两枚傻瓜远道而来,欲求敦煌之一窟为蜗居。数月间辗转奔波于各开放展览之佛洞、混迹于顶礼膜拜之善男信女间。惶惶乎,望飞天房价之不可及而生绝望。

近日忽有一美屋上市,恰如王洛宾《在那遥远的地方》中所歌咏之姑娘,令人寤寐求之。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毡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据说上市4天已经8个offer了,其中有俩是全现金)

她那粉红的笑脸 (好学区)
好像红太阳 (亲哪,好学区的房价照得人直冒汗)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 (小学、GR公司、中国菜店、图书馆皆在步行距离之内)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就是月亮太圆太亮了,善男信女们都来千里共婵娟(风传有大陆来的投资团),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呀!)

我愿抛弃了财产 (就算被敲骨吸髓还得看人家美人乐意不乐意垂青呢,都不是咱想抛弃就抛弃得了的)
跟她去放羊 (泪流满面的说,房奴的命运可比放羊娃悲惨多了)
每天看着她动人的眼睛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没办法呀,天天上班,日日送孩子上学(亲们,加州交通堵塞一向闻名,而且更要人命的是公立学校没有校车!!!),所以这眼睛特别动人、衣裳特别美丽)

我愿做一只小羊 (格格巫和GR的确觉得自己卑微的象待宰的羊羔一样)
跟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银行的鞭子可没这么温情呀,直打得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美女行行好,给条活路吧......)

这姑娘还特矜持,虽然上市可是不给人看。咱对人家寤寐求之、辗转反侧,人家却连揭开面纱露个脸都不肯。可是想到那粉红的笑脸、动人的眼睛、美丽金边的衣裳,也只好一咬牙、一狠心不给看咱也去求婚了。这盲婚能不能娶到传说中的好姑娘,或者娶回来一看是个疤瘌眼,又或是兔唇?可怜的格格巫和GR就这样一条绳子把自己捆起来交给别人处决了......

星期三, 一月 02, 2013

New year resolution

  1. 买房子。
  2. 生老二。
擦把汗说,都是好艰难的任务呀......

星期五, 十二月 07, 2012

GR讲故事

昨天晚上要求GR讲睡前故事,比麦兜妈更简洁的虎子爸讲到:“从前有一个小熊,后来他睡着了”。
虎妈说:“您讲的是自传吧?”
虎爸反驳说:“我说的是从前有一个‘小’熊。”
......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虎妈制订了新的故事规则---要有情节,还得有起伏。

于是虎爸继续讲到:“从前有一辆车,它上山了,又下山了,然后又掉进河沟里了,...... (更多不同路况)......,然后它就回家了。”

虎妈在车下山以后已经笑喷了,至于后来故事里的车都开过了哪些地方一点也没听到。等虎妈笑够了之后,虎爸问,“这回的故事总满足要求了吧?”虎妈愕然。

星期五, 六月 17, 2011

帮助千千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我想大概没人来这儿了。但是本着不以善小而不为的原则,我还是来这贴一下。

一个家在广州的朋友的女儿千千两岁了,出生的时候得了先天性心脏病,在她6个月大的时候已经动了两次开胸手术,都是在中国,但是都不成功。最近美国最好的儿童医院波士顿儿童医院给千千的病情做了评估,新的治疗方案是做两个新的手术。手术费用预计7万美元左右。千千的父母筹集了大约40万人民币,剩余的打算靠捐款筹集。

描述千千的病情是简单的,几行文字就总结了一切。一年前我读这段文字可能没特别深的感触,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做母亲,不懂得一个生病的孩子对于妈妈意味着什么,可是自己有了孩子之后读到千千的病情就完全不一样了。第一次听说千千的情况时我刚休完产假,还在不停地和发烧、乳腺炎、拉肚子做斗争。那时候是两星期一小病,每月一大病。那时我妈在这里,我妈的名言是“要是生孩子非得生病,那病都让你这个当妈的生了也行呀,只要宝宝健康。”虽然发烧、乳腺炎、拉肚子很难受,不过我同意我妈说的话,要是非得有一个人生病,那还是让我来吧。虎子现在已经一岁了。这一年的成长可谓伴随着姥姥、姥爷、奶奶、爷爷的精心照料,我这个当妈的可能是最粗心大意的,时不时我带宝宝的时候会让他摔一下或碰到那里,更甚的是前两天没看牢,让宝宝从床上翻了下来,摔得大哭,当时真是心痛加内疚地不得了,觉得自己这个当妈的可真不够格!不过我也老是感叹带孩子太辛苦了,不管多小心谨慎也总有出差错的时候。千千是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从她出生35天起我想千千的妈妈每一分钟受的煎熬都是我在发烧、乳腺炎、拉肚子的时候所受煎熬的千百倍。她照顾千千所花的心思,小心谨慎的程度肯定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读到这一段

Under the extremely delicate care of her parents, Cherry grew like any other little girl, learning to crawl, to stand up, to walk, and talk, to smile and sing, only with more difficulty than most of her peers.

我越发内疚于自己带虎子的粗心大意,也无比敬佩千千父母所做出的超出常人的努力。他们不仅要面对心理、经济、工作上的压力,还要客服很多我们想也想不到的困难。中国的医疗制度大家是知道的,没钱是治不了病的,即使有钱,没有门路也是白花钱干受罪,一旦遇到千千这样的情况更是要倾家荡产。虽然陈苒在blog上写到“千千是个生命力很顽强而又有福气的孩子,每个人听到她的故事,都全心全意地帮助她”,但是我真希望有一天中国的孩子,或者所有病人,不是靠“有福气”来获得治疗。当然那只是一个良好地愿望,想想就知道希望有多渺茫。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们这些蚁民只有通过积攒小小的努力来帮助身边另一些小生命了。如果你愿意为千千捐款,请来这里。

Save Cherry Su